一陣「九降風」,把我吹回年少的時空
昨晚睡前,我上網搜尋「九降風」的檔期,查看這部6月5號就上映的國片還有沒有在檔上,因為不曉得是我太晚注意還是怎樣,前幾天查台南並沒有戲院播映,我得到高雄去看,而我一直橋不出時間南下。
今天剛好有事要去高雄,所以昨夜才急急忙忙查了一下,還好高雄的威秀影城還有早午兩場,我看了3點50分的,本以為上映一段時間了應該只剩小貓兩三隻,結果人蠻多的,扣掉最前幾排差不多八分滿。
看完之後,在坐火車返家的一路上,我整個人沉浸在當年中學生的回憶裡(沉到差點坐過保安站來不及下車),直到現在都還抽離不出來,不斷回味那一段「骨子裡就想反叛作怪,卻說不上來為什麼」的歲月。
電影的情節描述就不多提,我來說說我自己過往的感想,不曉得會不會被刪文(吐舌)。
國中時期
國中我念長榮中學,一個長老教會學校,校規嚴格,談戀愛不准,抓到記大過,打架抽菸直接退學。錢伯與成定基主任,是當時國中部的兩個凶神惡煞。
每天午休時間,總有好幾個學生在主任辦公室前面,面柱盤腿思過。學校規定可不剃平頭,故俗俗的中分旁分頭非常流行,當時如果犯了大錯,學校往往會把你剃成超短的三分頭,讓你跟別人不一樣,以示警惕。
而我,是中午罰靜坐的常客,也被剃成三分平頭,因為又戴著黑藍粗框眼鏡,貌似歷史課本中的胡適,故被戲稱「胡四」!
國中時期,我的成績中上,但就是調皮愛玩,剛入學就對糾察隊罵髒話,被記了兩支小過,作弊看黃色漫畫就不用說了,在校車上又惹事情,連學長學弟四人拖下車抓去警局,最後還是老爸會同里長來帶我出來。
一度我還真擔心我畢不了業,安全度過一學期竟然有種成就感,有種「咦,我這學期沒鬧事耶」的驚訝,不過到了國三,又開始唱秋了。
國三交了女朋友,人家在念書我在跟學妹通情書,另外還聚眾打架,而打架的原因其實也沒什麼:就我們美術班與普通班互看不順眼,這樣子就能兩方人馬在地下餐廳叫囂,現在想來覺得實在很扯,記得在校車上我還「烙」了機電科與美工科的學長們來助陣。
年少輕狂,最愛小題大作,彷彿把事情鬧大就很了不起,很像大人很屌似的,那或許是一種成長的宣誓,而如今想起來衝動早已消逝,剩下的只有搖搖頭的笑意。
高中時期
或許是上輩子有燒香,雖然國中愛玩,但成績有在顧還好沒掉,最後奇蹟似地考上竹園岡高中。
高中三年,是我現在回想起來最美麗燦爛的時期。
雖然不再像國中的自己故意鬧事自己為厲害,但還是遊走在校規和媽媽眼睛的邊緣,早上媽媽載我去坐校車時我制服紮得很好,我一下車她一走,我馬上就拉出來,覺得這樣比較瀟灑。
腰帶不繫、頭髮不剪、鞋子花俏、上課還在吃麵遲到、午休一群死黨在石桌石椅開槓,不曉得被記「愛校」多少次,中午大榕樹下集合,準備開始拔草清水溝。
那群死黨有四人,還愚蠢地自封「校園F4」,在圖書館、販賣部、閱覽室等,都曾幹過「如今想來真不懂事」的勾當,下課去遠百地下的「動力」或育樂街的「Y2K」打撞球,一群人吃完飯去廁所故意用「Uno」的男人味洗面乳洗臉,噴髮膠定型頭髮,然後騎腳踏車去補習班看妹。
當時好像不這樣子,就不叫青春。
那是狂嗎?還是純粹是幼稚、不成熟的表現呢?
那段輕狂的時光,現在想起來血液中仍有那麼一點興奮,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莫名的傷感,因為,我再也回不去了。
時間的河水滔滔地流,把我們不停不停往前推,我現在只能回頭望著那些年少的風景,看著那些畫面,還有那些人、事、物,校園裡面的每一天,教室裡的每一節課。
令我開心慶幸的是,縱使已經過了那麼久,還好它們都還在我心裡,發著光,沒有當初那麼強烈耀眼,但是還是綻著光芒。
1997年,是「上半季暴力鷹變成下半季墊底二代鷹」的一年,是「棒球王子廖敏雄捲入簽賭案起訴」的一年,我不是鷹迷是獅迷,但我同樣心痛,因為勝投王郭進興、江泰權、最佳一壘手鄭百勝,也被牽涉進來,被棒協宣佈:「永不錄用」。
當時的統一獅是生活寄託之一,我還記得王漢的高壓投球,還記得賀亮德的招牌接殺姿勢,還清楚記得比賽結束時,吳林煉跳躍到王漢背上的畫面。
我不禁開始想,現在的國高中生,以後會不會像我們懷念廖敏雄、郭進興一樣,也懷念著陳金鋒與王建民;像我們回味任天堂的GAMEBOY一樣,回味著Wii與PSP;像我們想起飯島愛與川島和津實一樣,也回想著當年看過的立花大姐和蒼井空。
我是73年次的,六年級後段班生體驗過的,還好我有趕上,小虎隊的紅蜻蜓和遊俠兒,潘迎紫的大玉兒和浴火鳳凰,劉德華的忘情水與天意,張學友的吻別與三天兩夜,那是屬於我們的回憶,我們共同的財產。
過了那麼久,還好,我們都還擁有。
「九降風」,帶我飛回那段年少的歲月,那段生命中不可或缺、但也已經無法追回的燦爛時光。
回頭一看,還好,我們都還擁有。
註:
記得高中時學校有個叫「竹幫」的學生團體裡一個叫「蛋堡」的,做了首學校生活的RAP,超屌的,有人記得嗎?不曉得那些人後來有繼續玩音樂嗎?
九降風照片
我真的覺得紀培慧超正,比鈴木杏正
小芸家前,兩人分手前夕
阿彥打電話給小芸
紀培慧戲份太少啦
準備要去裸泳了嗎
煎熬地掙扎 和 氣憤地質疑
楚楚可憐樣
老地方榕樹下,輪胎圈住狗,有趣的畫面
想起「不能說的秘密」裡:冰淇淋乾杯!
MTV店撞見32E奶妹
廖敏雄,中華職棒最可惜的名字
激情地吶喊,青春的肺活量
小芸和阿彥
兩位都是校花級的喔
夕陽下練騎機車
認識你那麼久,算是我看錯你了
戀戀風塵的背景,激情的凝望
女廁裡崩潰的懺悔
一件制服,代表那些數不盡的高中片段
小湯,我覺得有點像「最遙遠的距離」裡的錄音師
七個大男生,個個個性分明,這是導演的功力
昔日棒球王子,廖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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