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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 --- 破國語,當司儀 

        今天的太陽依舊炙人,讓人實在很想脫衣坦肚,搖扇納涼,懶洋洋地度過一整天,但我不行。
    
        早上才得知畢業典禮將擔任司儀的我,馬上就跳起來,對身上那一個個在裝死的細胞喊話,幹活了,動工囉!
    
        一呼百諾之下,全身活力充沛地跑去跟倖君順稿,由於這次畢典屬意一男一女搭配擔任司儀,因此科班出身的國文老師倖君成了不二人選,而國文科缺男老師,故重責大任就落在我這個英文老師身上啦。
    
        雖然我教英文,我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看待這次司儀的工作,有幸能跟倖君合作,她果然也指點了一些語氣輕重拿捏的問題,著實受益良多。
    
        其實司儀這工作向來與我無緣,原因是我的國語咬字。

國語超破的日子

        國小在鄉下玩脫褲子抓小鳥在地上翻滾打架的我,實在很少講國語,除了念課文這不得不念的時刻外,幾乎在學校和家裡的日常對話,講的都是那種很道地很有鄉土味的台語。
    
        到了國中念了市區學校,我才發現我的國語有多破,台灣國語有多嚴重,大幾乎每個同學講的國語都很順很好聽,偏偏我講的國語好像外星語,怎麼講都有人笑。
    
        簡單來說,就是很台!
    
        不禁在心裡吶喊:「台就台阿,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經過中學六年的痛苦調教與學習,在耳濡目染也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國語進步很多,但回想起國三畢業的留言錄裡同學寫得那行字,心裡還是很痛。
   
       「祝福你在未來的日子裡,國語可以講得更好,不要再破下去了!」
    
        我勒,這是怎樣,我是僑生嗎?
    
        到了大學,國語已使用得非常自然純熟,也幾乎聽不出來也台台的腔調,但還是被抓到語病,那就是我在發「資、疵、之、池」等音的時候,牙齒會漏風。
    
        可能是牙齒排列位置特異的關係,我的確在發這幾個音的時候遇到困難,嚴重地漏風,而且漏很大。
    
        偏偏洽弟跟我前女友每次聽我念到這些音時,就會更張大耳朵聽,準備要抓我漏風,好好要笑我一頓。
    
        被消遣慣了的我,對於講國語的障礙不知不覺就更深了。
    
        另外,我也有含滷蛋的問題,就是講話嘴巴張不夠大,話往往就糊成一團,沒有條理分明,字字清晰,因此我一直覺得講話字正腔圓,是一件比跑百米還要辛苦的事。
    

臨危受命,搏命演出

        今天最後兩節是畢業典禮第一次預演,跟倖君順完稿後,自己又run了好幾次,深怕在各校來賓聚集的正式場合會出現該死的台灣國語:「讓『偶』們來歡迎蒞校的長官及貴賓!」或是「請校長為我們『蛀廚』!」
  
        阿阿阿,我會不會講到一半發現滿身黃白的雞蛋殼,死於雞蛋攻擊呢
 
         Practice makes perfect,熟能生巧,我還是多練幾回卡保險,不過還好今天的預演,我這個男司儀的表現還算尚能接受,低空飛過。
    
        下下禮拜要正式上場了,希望這屆高三同學們的美好結局與回憶---畢業典禮,不要被我給毀了,那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阿拉真神,耶穌基督,阿們阿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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