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日記》早上七股冷風吹,晚上高中同學會
今天是二九小年夜,一大早跟暉健有約,要去七股鹽山一逛,本欲騎單車前往,但因病體未癒,咳嗽嚴重,故避免肺部感染,要玩性命也要顧,就騎機車去了。
七股鹽山攻頂,被冷風吹到趴
兩人在民權路會合,就往西北騎去,不消半鐘頭即到了七股鹽場,卻沒有白淨雪亮的鹽山,只見土灰色醜醜的山丘,沒有冬天的感覺阿。
一步一階梯地小攻頂後,冷得實在受不了,寒風像媽媽的大大巴掌一樣呼過來,我整個人被巴得冷到劈劈挫。
後來跟黑面琵鷺合拍幾張,意思一下,沒多久就離開七股了,沒辦法,我的耳朵快冷到掉下來了,鼻涕擤到腦漿都快噴出來,鼻頭也擦到快破皮,不走我小命恐不保。
騎出去之後,暉健突發奇想,天外飛來一筆說要去關仔嶺,我也傻傻地說好,遂一路從濱海的七股,出發到內陸的關仔嶺。
滿身還都沾滿鹽味兒,就馬上要去看看山中的水火同源,爬爬好漢坡。
落差有夠給它大,但在暉健的慫恿之下,說那裡11點有飯可以吃,加上他又說好漢坡不爬就不是真男人,當下我也就爽然答應,好,衝吧!
我們從佳里、麻豆、新市、善化,一路要穿越六甲到新營,但途中暉健的老爺車突然「噗噗噗噗」地不動了,怎麼發動就只是空轉,一度還懷疑是皮帶斷了。
牽到最近的機車行,老闆說是火星塞壞了,換個新的之後,本來又要上路,但從9點多開始騎,我們一路已經騎了兩小時,都快中午了還沒到。
實在有夠累,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答應暉健的天外奇想,之前他從台南騎機車到台北當天來回,也曾騎單車衝墾丁,也是當天來回,瘋啦!!
暉健騎單車均速35公里,平地極速能衝到50幾公里,他的體能超越人體極限,本來就非人哉,但我這個凡人竟然隨他起舞,根本是不自量力。
後來我勸他改天另起行程,今天就到此為止,體諒體諒我這個凡人吧,何況這個凡人這幾天還是病懨懨的病人,饒過我吧。
暉健直呼可惜,但倒也點頭答應,我們在路旁吃完豬排蓋飯後,約莫一點多,就各自回家了。
高中同學會,上起英文課
下午在家休息,睡覺養病,傍晚時分又披上外套,出門參加同學會聚餐,這次是高中掛的,一大堆人大概有十來個,好多都是我失聯已久的朋友,天阿,大概有七年沒見了。
當年大家都是十八歲,那年紀真是青春飛揚,現在都二十有五了,同學們有的在當兵,有的在念研究所,有的還正要考,有的在跑業務,有的在等工作,有的在當老師。
我們就像一把種子,在同樣的地方被灑出去,每個人的落點都不一樣,生長的速度與樣子也不相同,有的長得燦爛,有的含苞待放,正要努力開花,有的還在空中飄,還沒找到理想生根處。
不過詢問之下,是有人開花,但還沒有人已結果的,嗯,大家都還在衝刺努力阿,先好好拚一陣子再說吧!
我們從七點吃到九點,後來又續攤,一夥人移到母校南一中,去從前的三年四班教室走走,在這樣的夜晚裡,與以前的同學們一起漫步在校園裡,那樣美好的感受,難以言喻。
以前大家都穿著卡其校服在大榕樹下走著,明明沒啥愁卻強說愁,現在卻已是各行各業的人士,心中都有未來要打算,有事要煩,從前阿是愛說愁,現在趕愁趕不走。
人生很奇妙,人心也是很奇妙阿。
後來繼翰竟然鼓動大家,要我回教室教幾手英文,沒辦法,怎麼推都推不掉,趕鴨子上架的囧境。
我就在黑板上畫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我的學生們,上課我是不會畫的),加上英文解說,正式用法與俚語都教,動詞與名詞也有,反正是教全套的。
看一幫同學們聽得色瞇瞇,笑嗨嗨,我是有種成就感,但卻是很奇怪的成就感,還有人叫我去性學研究所授課,教「性學英文」?!
有沒有搞錯阿,我是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師者耶(我看沒人要信)!
大家聽完課之後,一邊聊天一邊緩緩步出校園,馬價先走去找妹,我咳得厲害,得早點回家,而其他人又去三皇三家續攤了。
充實的一天,雖然早晚都出去嗆冷風,咳嗽症狀未減反加重,不過值得啦,日子開心最重要。
人生嘛,與老友敘舊,把酒當歌,這麼輕鬆快樂的時光能有幾多回呢,及時行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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