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最大條 --- 丟球丟到掛急診!
事必有因
今天上完第一節機電三的英文課,我正準備走出教室回辦公室。
「老師,你要不要來丟棒球?」林冠瑋問。
「好阿,那來丟一下阿。」
我第二節其實有課,但就愛丟嘛!連下課十分鐘也要玩一下。
丟了幾球後,覺得肩膀很硬,不太順的樣子,而且有好幾球都暴投飛到後面去,我想大概是早上第一節,身體還沒熱開的緣故吧。
繼續催出球速,但球好像更不聽指揮地亂跑,這時林冠瑋丟一記高球過來,我右斜身去接卻沒接到,這時我的右後頸突然抽痛了一下,就像被電擊了一下的感覺。
「完了,不妙!」我好像閃到了。
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逞強地繼續傳球,又傳接了幾球後,發現頸後開始劇痛。
「不玩了不玩了!我的脖子好像怪怪的。」
我手套丟給其他同學,就用手揉按著頸子走回辦公室。
人真的不要逞強
第二節是養三乙的課,我硬著頭皮上課,還在嘻嘻哈哈說我變成殘廢了怎麼辦,後來只要稍稍轉頭欲寫黑板,脖子就會痛。
我發現是角度的問題,但不想管它,繼續上就對了。
第三節課休息,我有點睏,所以趴在桌上閉目養神一下,沒想到一會兒起來時竟劇痛不已,我的脖子沒有轉阿,只是上下抬動而已,怎麼就這麼痛!
好像你越不理它,它越要把事情鬧大一樣,脖子你這樣不行喔。
第四節養二乙的課,那是非常「活潑」的一班,有麥克風也不見得能控制場面,結果今天廣播的機器送修,有麥克風沒有插孔可插!
我知道這一定是脖子跟麥克風有串通好,一定是的啦。
我把肺活量調到MAX,音量勉強跟底下同學的滔滔浪濤打平,但脖子就很慘了,我吸到過多粉筆灰而咳嗽幾聲,竟然會痛!
而且,我粉筆掉了,躬身下去撿,竟然彎不下去!準確的來說,是我不敢彎,因為我知道只要越過那個角度,我一定會痛得哀哀叫。
就像一個士兵,知道越過那道雷池一定會被轟炸的很慘,所以在臨界點發抖地吞口水觀望的感覺。
「老師,你不要上了啦!趕快坐下來休息!」這是學生大發慈悲,還是正中他們不想上課的下懷?
「不行啦,下禮拜要段考,課都上不完了啦,不要管我,我要用生命來教書!」
我繼續滔滔不絕,而三不五時就跩到脖子筋,總是讓我大叫一聲,好幾次差點國罵都出來了!
「我咧(忍住…)!」「阿!COW!」「唉喔!唉阿!」「阿!阿~啊!」
大概就是這些狀聲詞,真的痛到快流淚,汗粒也結珠在額頭,不過這些阿阿喔喔的好像也把整堂課點綴得更生動了。
我要謝謝養二乙的學生們,雖然平常很讓我頭痛,但當我上到上不下去想坐下來時,你們很快地就把椅子擺上講台來。
還有王建中同學,當聽到我要打電話給媽媽時,很阿莎力就把手機(還幫我按好號碼)遞過來。
謝謝林宇豪、陳昱齊和王仁柏,在我中午冷汗直冒坐時,讓座給我,幫我買便當乘菜裝湯拿碗筷,還幫我去保健室拿冰袋讓我敷在頸後(雖然袋口沒綁緊還讓冰水潑流了我一整背)。
你們平時都是讓我哭笑不得的天降神兵,此時卻變成最溫柔的貼心學生,怎麼,這是我脖子閃到換來的嗎?甘一定要這犧牲?
郭綜合的急診室沒有正妹
在養二乙教室吃完中餐後,學生護送我下來辦公室(好幾個學生平常都會護送我上下課,很好玩)。
到了辦公室,狼狽的我看起來應該很慘吧,冰敷袋按在脖子上,姿勢跟動作大概是有點畸形極不協調。
「查號台嗎?請問洪外科的電話是多少?嗯嗯,好的,謝謝。」
「查號台嗎,我想問郭綜合醫院的電話?」美智老師很熱心地馬上幫我問附近醫院的電話。
什麼?洪外科沒有急診?
所以後來呢,美足老師載我去民生路的郭綜合醫院掛急診。
「你這是肌肉拉傷,大概要兩三天才會好喔!」醫生這麼說。
他戴口罩,我只看的到眼鏡後兩道小小的眼睛,我覺得他好像有點想睡,所以我懷疑他中午應該吃太飽。
「兩三天喔,那還好,我剛剛上課時,有個學生說他以前也這樣過,他說什麼還要復健半年,大概一年後才會完全好,嚇死我了。」
「你是老師耶,還真的相信學生亂講阿!」醫生笑了,兩眼瞇到快消失了。
「也對後。」
左右手背各打了一隻放鬆肌肉的針,又拿了兩天份的消炎藥(類固醇吧)。
不過藥袋上的副作用看起來很恐怖:腸胃潰瘍、腹瀉下痢、噁心頭暈頭痛。
天阿,這副作用比我脖子的症狀還嚴重,我吃這藥好像沒什麼道理耶?
以毒攻毒?會不會毒到最後脖子以上宣告癱瘓,然後腸胃又壞死,括約肌失調?
挖東牆補西牆?會不會到最後兩牆倒光光,我被壓在底下唉唉叫?
不過最後,我當然還是和著水服了下去。
吃了之後過了幾個小時,症狀好像沒什麼改善?怎麼辦?
到現在我的脖子還是不能單獨轉動,一定要左右肩膀與身體一起左轉或右轉,才能不去動到那一條頸後筋,就是這個很愚蠢笨拙的機器人動作,讓我被笑了一整個下午。
「蔡老師,你明天要不要考慮戴一個人家復健用的護頸?」余老師提議。
「不要啦,饒了我吧,那很醜耶!」我大叫。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