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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半,校長歡送會有感
    
        忙到告一段落了。
    
        昨天是休業式,同時也是蘇清安校長、商經科郭素伶主任和呂素華老師告別教育界光榮退休的日子。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跟承恩特別製作了歡送校長的影片,美足則負責兩位商經科老師的。
    
        感謝各位同仁的肯定,也感謝校長的鼻涕和眼淚。雖然這樣說起來有點殘忍,但其實這影片成功與否,除了大家的安安靜靜、目不轉睛的欣賞神情,以及後來的掌聲外,最重要的判斷依據,就是校長是否被感動落淚。
    
        「反正就是要把校長給搞哭就對了!」這是我前一晚10點多在教務處弄影片後製時跟承恩的一致共識。
    
        結果剛放到長官的祝福,我們就達成目標了!因為我們從側面視角,已經瞥到校長取下眼鏡頻頻拭淚了。看一個60多歲的長者哭成這樣,一方面覺得有點罪惡,一方面也覺得我們的作品似乎真的成功了。
    
        老實說,由於遠在導師室的地理位置關係,平時整天我幾乎都在教學區活動,鮮少跟校長互動。對他的印象只有長得很像小丸子爺爺,慈祥和藹而已。對了,還有開會果決明快,不廢話連篇,不拖泥帶水,讓會議效率提升不少,也符合底下老師們的期待。
    
        沒有人想聽校長演講或是用詩句一直吹噓自己的豐功偉業,第一次聽還感覺有料,第二次第三次就覺得反感了,而且反而會質疑,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真那麼用心奉獻?
    
        一個真正好的校長,我認為應該是少說話多做事的,而且處處體恤部屬,能適時給予加油打氣。
    
        其實我不曉得蘇校長是否符合這個標準,但從他來到海事短短一年,就讓教務處同仁們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他籌辦這個歡送餐會,讓承恩願意千里迢迢跑到中部辦公室錄長官的祝福,到北門農工錄校長前同事們的勉勵,到台南市政府錄賴市長的話,甚至秘密地請校長兒女特地錄了一段父親退休感言。
    
        我開始認為,這一切絕不是憑空而現的,而我也開始相信,我們的蘇校長好像真的有他的魅力與某些難得的地方在。
    
         整段45分鐘的影片,幾乎已經是一部訪談紀錄片的格局了,我從頭看到尾數次,每次都看到自己起雞皮疙瘩。不是覺得自己跟承恩剪輯得多好,而是我似乎理解到,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在這麼多人的心中留下記憶與影響力。
    
        活到了27歲這個年紀,場面話跟真心話我到底還是能多少分得出來。在這麼多人的祝福中,當然有的是場面話,這沒辦法,但更多的,是那種講到自己很激動與感動的真心話。
    
        我也再一次地確定一個真理,一個人的成就,絕不是寫在紙上講在嘴巴上就算數,而是在每個相處過的人心裡一點一滴建築起來的。
    
        我認為校長的成就,除了看的到的學校具體建設與學校辦學績效以外,更多的是那種藏在每個小細節裡,對下屬、對別人的體貼與關懷。前者的作為是應該,後者卻是難得。
    
        我不是要為文歌頌蘇清安校長,我這個人也沒那麼噁爛,我只是在這些片段中,隱隱地看到了蘇校長身為校長所當為之的風範與人格特質,進而有感而發,有所體悟罷了。尤其前面還有個對照組。
    
        最後,我要在這邊說明一下,這段影片百分之九十的部份,都是承恩四處奔走而蒐集來的成果。如果做這段影片有所謂功勞的話,那應該歸給他(其實我很不想用功勞二字,感覺很狗腿,但找不到其他字詞)。
    
        我也是被動地被承恩邀請來協助製作的。若有幫上忙,頂多就是在6月初的親師座談會上跟他討論了一整晚的影片流程以至於座談會內容完全沒在聽,還有錄製片頭的新聞片段,以及其他幕的配樂選擇,就只是這樣而已。
    
        為了這段影片的完美呈現,承恩連續好幾晚在教務處加班到快10點,回家還熬夜製作,有一晚竟然熬到凌晨4點!而我,只是前一晚跟他在教務處加班比較晚而已,這是我第一次在學校留這麼久,留到守衛阿伯的睡覺時間都到了跑上來趕人。順帶一提,託承恩的福,這也是我第一次在海事校園的夜空看到這麼多的星星喔。
    
         昨天歡送餐會結束後,我有點疲憊,但眼看天空晴空萬里、烈日當頭,便克制不住換上泳褲跑到游泳池去游泳。本來想游1000公尺的,但最後游到950公尺的時候,腳居然嚴重抽筋,結果就上岸沖澡了。真是壯志未捷身先死。
    
        後來又跟資皓在牛棚丟棒球,丟了一大堆不知道是曲球、滑球還是指叉球的變化球。回到辦公室後,本來想趴一下,可是卻打開電腦,開始整理學生的學期成績。整理到肚子餓翻天,只能回家找媽媽覓食。
    
         6點半回到家,吃了一些黑輪米血果腹,就上樓睡覺了,原想稍微補個眠就好,結果一睡又睡到半夜3點半。起來梳洗一下之後,便坐下來,打開筆電,發呆了一會兒,情緒湧上來,然後動手打這一篇文章。
    
        現在時間4點50分,外面天空還是一片漆黑,東方的鮪魚肚還沒有現身的跡象。此時此刻,我該不該回到床上去睡呢?還是坐著看書到天亮?
    
        嗯,擲骰子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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