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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黃道帶 --- 一樁跨越三十年的懸案

        最近看了大衛芬奇兩年前的作品《索命黃道帶 Zodiac》,長達兩個半小時的片長,描述了從六、七零年代美國舊金山的一宗連續殺人魔懸案。
    
        我覺得,本片的重點並不是那個殺人魔到底殺了幾人,後來有沒有被逮捕,有沒有被定罪入獄。

        如果渴望有個水落石出,就像偵探電影最後的圓滿破案式的結局,恐怕會大失失望。
    
        我想這部電影要營造的,是一種真相與證據的依存關係,一種耗弱心神的偵查接力賽,一種神經緊繃的步調和氣氛。
    
        在這一連串的命案中,凶手的刻意挑釁,匿名信一封接一封,還留下各種奇怪符號組成的密碼圖,讓所有人摸不著頭緒,社會也一片恐慌。
    
        偵辦此案的警探大衛陶希(馬克盧法洛飾),社會新聞資深記者保羅艾瑞(小勞勃道尼飾),以及中途跑進來插花,卻一直鍥而不捨的報社漫畫家羅伯(傑克葛倫霍飾),這三個人是電影裡的三個要角,也是最了解案情的人。
    
        如果黃道帶凶手是中點,那這三人就像三角形的三個頂點,繞著中心打轉,想要靠近,案情卻總是撲朔迷離,長時間陷入膠著。
   
        一有突破性進展,隨之而來的又更多謎團與問號,辦案的人累,看電影的人也累(我是說我啦)。
    
        有一段時間我根本就是個outsider,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樣,我只知道他們在積極辦案但找不到出口,細節內容我都沒跟上,奇怪,我很認真在看了耶?
    
        其實被搞到耗弱的,也不只我一人,原本是義氣風發的記者保羅艾瑞,後來離開原能有一番作為的工作職場,跑到船上,變成自暴自棄的酒鬼。
    
        後來呢,凶手也不再寄信,警探手上也有其他的案要辦,此案因此暫時被擱置,一直到了八零年代,九零年代。
    
        儘管後來漫畫家羅伯全心找尋線索,去圖書館翻閱密碼叢書,連絡接觸每一個可能對案情有幫助或有關的人,時間洪流卻不免把回憶沖淡,將證據淹沒。
    
        即使所有線索直指向一個人,卻沒有直接證據可將其定罪,有真相卻依舊為懸案一則。
    
        來到二十一世紀,這個幾十年前的案子早模糊不清,還原已無可能,加上最有可能犯案的嫌疑人已過世,懸案恐怕永遠得這麼懸著了。
    
        關於黃道帶這種「刻意造成混亂」的犯罪型態,古今中外皆有聞之。
    
        以意想不到的做案手法,神出鬼沒的現身,故意製造假線索,把警方、記者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人民如墜五里雲霧,心神驚慌。
    
        或許這樣耍玩一切,帶給人一種凌駕所有人的優越感、一種世人因我而亂的快感吧。
    
        而就算那個李就是黃道帶,也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羅伯只是根據證人口中線索,與駕照出生年月日比對的結果來判斷。
    
        因此全片幾乎不見官方版的「黃道帶」現身,只有見到不斷殺戮引起的混亂與恐慌,和不斷窮追猛尋,最後自己也捲入其中的一批人馬。
    
        導演大衛芬奇,讓三個演員把各自的心路與苦衷,精彩淋漓地表現出來。
    
        被案情的曲折複雜與各方的壓力快逼瘋了的警探陶希,也會搞不清自己是真的在抓凶手,還是只想趕快結案?
    
        小勞勃道尼演的記者保羅,原本自信野心肯定的眼神,最後卻變得頹廢偏執,兩眼無光。
    
        漫畫家羅伯,從一開始的被密碼吸引,漸漸對案情有興趣而持續關注,最後沒人想破了,他不顧家人的反對,自告奮勇去偵查這起可能為家庭帶來危機的歷史懸案。
    
        傑克葛倫霍演這個角色適合不過,有著男孩般的固執氣質,他把一心一意,全神投注在線索的樣子詮釋得很好。
    
        看完《索命黃道帶》,覺得要將一個人定罪真的有難度。
    
        雖說走過必留下痕跡,但對於高智慧型的犯罪手法,要罪證確鑿也不是件容易事,往往又得多方推敲,收集與分析每條線索,才能理出頭緒,繪出輪廓。
    
        明明凶手已呼之欲出,但罪證未全也只能望天興嘆,等到時間一長,破案遙遙無期,便成懸案。
    
        《索命黃道帶》既是懸案,當時緝凶破案的過程就成了重點,這幾個人在其中的反應與作為,或許比黃道帶是何許人也,還要重要得多了。

索命黃道帶預告片


索命黃道帶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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